Friday, May 30, 2008

他和他的四川

揮別四川。這是SO同學在facebook上的一段文字。其實,是他的採訪手記。

同理心, 讓我彷彿也感受到甚麼似的。

他說:「我不敢說,四川是屬於我的,我沒有資格這樣說,但我覺得自己總是和四川有某種連繫。一天晚上,坐車回成都,回想過去一年半,原來差不多有兩個月是在四川過的。」

他說:「七六年,錢鋼二十三歲,零八年,我二十六歲,也不比錢鋼好多少,也跟那個『腳蹬翻毛皮鞋的年輕人』差不多吧,我從沒想過自己會來採訪大地震,採主一聲出發,拖著行李又到機場,直至上飛機,我還未意識到甚麼叫大災難…..每次把鏡頭對著痛哭的家人,心中就充滿罪疚感。」

「傷感總是突然來襲,沒有預兆。」他在成都過了他的二十七歲生日。「我是否在一夜間長大了?我不知道,但我卻肯定,我還沒有理解生活的底蘊。」

「如果你說看了新聞之後流淚了,說很感動,我會更難受,我會質疑自己,是否在『販賣悲情』?是否用別人的眼淚,來換取別人的掌聲? 」

他說:「我希望可以有錢老師般的情操,我一直希望可以說一些大地震中感動人心的故事,但我做不到。我沒有為死者為生者做了點甚麼,每當我想起那些慘死在學校的孩子,想起那些哭斷腸的父母,我很想為他們幹點事,去討個公道,但我做不到,我失職了,我只是拍下他們哭泣的片段,傳送回香港。我沒有好好報導這次大災難,更談不上為人類如何戰勝這場自然災害,提供了甚麼歷史紀錄。」

看罷,感動又感慨。

當我忙這忙那的時候, 我想: 此刻,我在做甚麼?What’s that for? 我為「甚麼」而疲於奔命呢? 所有口口聲聲話重要重要的issues究竟是甚麼?

「頭一個, 命一條」。當我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, 我總是會這樣道。生活的底蘊到底是甚麼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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